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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种龙门山植物世博吐露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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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4 12:01: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编辑:周小林

  上海世博园E片区,城市未来馆和城市最佳实践区内,面积不大的成都案例馆如同成都“活水公园”的缩小版,向世界展示了“水的复活过程”。然而,在这2680平方米内,让世人注目的不止是“水”的可持续发展理念。5月,66种来自四川的植物悄然走进了这块“湿地”,它们集中亮相的背后,还有对本土城市绿化的启发意义。
  “今年8月,园中的植物将进入生长旺盛期,恰逢世博会四川周的举行;10月底园中的芙蓉花将绽放娇艳的花朵,向世界展示我们的园林成果。”位于都江堰的华西亚高山植物园总工程师庄平、成都市区的园林设计师林农欣喜的同时,还有更深的理解和期冀:“多年来,我们都希望本土植物能够更多地应用到城市绿化中,这一次在上海世博会的成功亮相,为实现这个园林界多年的愿望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据悉,这66种四川植物绝大部分来自华西亚高山植物园。近日,记者走进重建中的这个植物园,探寻走入世博的植物背后的故事。

  一张大胆的世博园艺设计单
  数千公里外的上海世博会四川馆,有一个面向世界展示与吐露芬芳的龙门山植物群落景观。
  当成都“活水公园”从全球100多个城市项目中胜出,最终入选本届世博会首创的“城市最佳实践区”后,如何为这个充满现代环保意识和东方智慧的 “清流”中注入芬芳,成为四川园林设计师们最关心的问题。“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是本届世博会的主题,而一草一木都是构筑这美好的生动元素。
  白果、小叶榕、广玉兰、天竺桂……按照这些常规方案,足以打造出一个漂亮的园林。但林农在接到设计任务时,第一时间就想到本土植物:“世博会的价值就是展示各国各地的特色,我们选择了龙门山植物群落。”
  今年3月,林农大胆地开出了世博园林需求单。当这张单子交到中科院植物所华西亚高山植物园时,总工程师庄平毫不犹豫地刷刷几笔,开出了一张新的修改方案,这让林农大呼意外:“原来你们院有这么多好东西!”
  庄平修改的单子,即使是资深的园林工作者,很多名字也从未听说。林农咨询了上海园林专家,在低海拔环境哪些植物具备入园生长条件。
  很快,一张共计66种、具浓郁四川特色的植物群落名单最终敲定。名单中有梓叶槭、四川木莲、岷江杜鹃、四川蜡瓣花、峨眉耳蕨等龙门山区域特有植物12种,虎舌红、威氏秋海棠、青城细辛等区域性野生花卉与观赏植物40余种,既包括国家重点保护植物、四川特色植物等,还有经园林专家们培育的优势花卉。
  对名单上的植物,庄平珍爱有加:“红花石蒜是生长在龙门山区低山溪流湿润环境中的草本植物,叶凋花开红色非常好看;梓叶槭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植物,是四川西部特有的一种落叶乔木;连香树,生长在中山到亚高山间,春叶红、秋叶黄,是一种观赏植物与风景树;峨眉桃叶珊瑚山,是峨眉山与龙泉山特有的常绿乔木;八角连,多年生宿根草本,是中国特有属植物,盾形叶花色深紫红,是蛇伤、抗癌药物植物药材。”
  5月,66种来自四川的植物悄然走进世博“成都活水公园”,8月,这一植物群落将展示一个独具特色的 “四川样本”,营造模拟出一个龙门山森林植物群落景观,花开芬芳。

  峨眉拟单性木兰,欣喜“重生”
  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峨眉拟单性木兰,曾一度被认为已灭绝。40年后,它在上海世博会露脸,背后牵出一段曲折的故事。
  都江堰市外30公里的深山密林处,一排整齐的板房掩藏在地震中坍塌的断墙后,庄平的办公室就在此处。板房外一片被塑料膜盖住的坡地下,种植着约50多种珍稀植物的幼苗。而与之遥遥相望的河对岸,是一个数十亩的苗圃,在海拔1800米的龙池深山里还有一个正在重建的植物园,三地一共种植着320种,20万株珍贵的本地植物。其中,就有庄平引以为傲的峨眉拟单性木兰。
  列入世博名单的峨眉拟单性木兰,记录了几代四川植物专家的心血,凝结了四川植物资源的研究成果。
  一份时间表可以说明峨眉拟单性木兰的价值:1951年,依据我国植物学前辈胡先驌与郑万均先生多年前采集到的一份同属植物标本建立了该属;1987年,列入中国珍稀植物保护名录;1991年,作为濒危物种和国家3级保护物种列入 《中国珍稀植物红皮书 (第一册)》;1999年列入 《中国重点野生保护植物名录》。
  早在1940年,郑万均与王启无先生分别在四川峨眉山和云南麻栗坡发现了峨眉拟单性木兰,它是从两性花退化为雄花及两性花异株的植物,具有较高科学价值。而其后的40多年,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它。有研究者怀疑,它可能已经在原产地绝灭。
  直到1987年5月下旬,四川省峨眉中药学校的专家邬家林、吴光弟等在野外考察,从峨眉山扁担岩采到一枝木兰科植物雄株标本,这个标本之前从未见过。
  “这是一个新的植物群落发现吗?”兴奋之余,他们继续寻找,又在周边找到了七八棵野外分布的相同植株,其中还有3棵雄株正值花期!凭借严谨的考证,专家们最终确定它们就是前辈确立的峨眉拟单性木兰。
  跨越40年的珍稀木兰重新现身,当时在峨眉山生物实验站工作的庄平坐不住了:“找到雄株,就一定还能找到雌株!”果然,几天以后,在峨眉山一处悬崖边终于首次发现了一株树高仅5m、胸径仅7-8cm的雌性个体,也印证了前辈的结论:“所谓拟单性,就是认定它是雌雄分株的。”
  庄平清晰地记得20多年前的那个场景:“当我找到这棵雌性的小树时,它的下半部侧枝已经折断并枯萎,上部也仅存半边树冠。但在那稀疏的叶冠间有2朵浅黄色的小花在顽强地绽放,花朵的中央是一枚发育尚好的雌蕊群。”
  峨眉拟单性木兰“重生”后的首份雌花枝标本就这样进入实验室,然后迈出实验室:以特有的树型挺拔、枝繁叶茂,走进杭州植物园、昆明植物园、成都植物园,也被庄平带进了亚高山植物园……纷纷引种成功。目前已经通过木兰属砧木上嫁接成活为园林苗木。而走入世博园,这一原生态植物也同样展现出良好适应性。

  杜鹃花,有多少美丽的名字
  我国有杜鹃花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公元492年。北方的映山红,以及我国西南部高山上的索玛花、格桑花、羊角花,也都属于杜鹃花科。
  “巨大的资源储备就在我们身后的高山深谷中。”说这句话时,庄平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望着身后的青山。都江堰市区西北30公里,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的过渡区“华西雨屏带”一段山区,有杜鹃生长得天独厚的环境。
  “鸟一只仅布谷之谓,而花百数尽杜鹃之属……正所谓,井岗映山红,凉山索玛花,长白金达莱,西蜀羊角树是也!”身居板房,庄平为重建后的华西亚高山植物园写下这段话。
  亚高山植物园也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中国杜鹃园。迄今为止,全世界注册的栽培杜鹃花品种近万种,其中欧洲的约有5000个常绿杜鹃栽培杂交种,是以我国所有的杜鹃类群为亲本育成的。而这里的植物工作者深入四川、云南、西藏、贵州等地的高山峡谷,搜集保存了野生杜鹃花300余种。还有从英国爱丁堡植物园回归引入的繁花杜鹃、凸尖杜鹃、大王杜鹃等70种杜鹃原始种。
  “此次植物园有两种杜鹃走入世博园:峨眉银叶杜鹃和岷江杜鹃。”庄平的电脑屏幕上不断变换着硕大艳丽的花朵。应用近代科技手段从事杜鹃花研究与搜集,在我国已经开展了60年,我国著名植物学家秦仁昌和方文培是先驱者。方文培先生在四川大学生物系任教时,曾最先提出“在西南地区的四川省建杜鹃花保存基地”的设想,这一梦想也在25年前实现。

  野生梓叶槭,藏有大思路
  “近自然植物群落”是一种城市绿地建设的新理念和新技术,在世界各地已经开始应用和推广。这项理念的核心是,选择乡土植物中的主要乔、灌木种类,通过人工营造与植被自然生长相结合的环境,构造一个群落结构完整、物种多样性丰富的人工管理绿地。
  “这样多的本土植物可以进园林,但是我们还是运用得很少。”庄平和林农说起这一点,都流露出遗憾。他们特别以进入世博的几株数十厘米高的梓叶槭苗为例。
  资料显示,梓叶槭为我国特有品种,分布于四川,不仅分布区狭窄,且数量不多,零星散生于亚热带常绿阔叶林中。目前各产区极为罕见,已陷于濒危状态。其树干高大可以高达20多米,材质坚硬、致密,为优良的用材树种;其树形优美,冠幅大,又可作绿化观赏树种。
  对此,生活和工作在都江堰山区的庄平另有解读:“在青城山都江堰和龙池、虹口较低的山区河谷里,到处都可以看到梓叶槭。”然后,他又强调了一句:“它们都是野生状态。”
  本土的优势植物梓叶槭没有被有效利用,正反映了现代城市绿化、植物用材选择上的跟风现象。“如果注意观察,你会发现各地种得最多的是一种叫柳杉的树,这种跟风不是好现象。从物种多样性,本土特色上看,单一树种的选择是不自然的。”庄平遗憾地说:“梓叶槭同样具有观赏和用材价值,生长速度也不比柳杉低,材质甚至更好,但却被忽略了。”
  如果只是把一批四川特色植物植入世博园“仅供观赏”,就是失去了一次机会。“宣传世博园木土植物的同时,应该有资源保护和利用的大思路。”庄平一语道破梓叶槭进入世博背后的专家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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